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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这是微博上的一篇文章,有深度有温度,分享之。作者:飞鸟国 特约专栏记者

守灵人

“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当汪峰坐在大红转椅上询问学员时,不知道现今开着国产压路机的司机们是不是真的会老无所依。

鲍家街43号大门外,二十年来依旧彻夜失眠的人越来越少。子夜再鲜有到处响彻的钟声,只有荧荧四方的手机屏幕,照得人人皆是惨白。这些样貌雷同的大厦之中,流传着新一版的《普通disco》……二次元,虚拟,塑胶罩衣和鼎沸的当下。

我们常常会忘了。舞台不过就是歌者的职场,而往往毫不负责的要求他们一直保持着为灵魂呐喊的样子,只不过是因为我们自己懒于梳理自己,要造一个偶像来膜拜,遁在后面。并且有时因为自己精神的不完全,将负担撂给他们。

当他们按下按钮,行使名利圈的生杀予夺,决定谁能越飞越高。最起码我们要学会会心一笑。而另一方面我们更应该疼惜,那还有的另外一半,是曾经的《花火》,是一只《迷鹿》。看他或者她在烟火艳舞台,朱唇皓齿问到,后面的朋友你们好吗?让我看见,看见……看见背后看不见的那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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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12日,法国著名的expresse周刊以《萨特总是搞错吗?》为题纪念萨特诞辰一百周年。他是二战之后为数不多保持激进立场的人。

如果我们能将这样的问题抛给萨特,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我想他多半的回答是……介入。

还有吗?

责任。

真正的自由呢?

那是环境和情境。

…………那么我们是不是搞对了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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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峰700歌单,每歌写了详细的主观感受,《歌手》结束后,如果集结成册,到是颇可增加"搞对"的筹码。趣味和品味不是最为重要,抽丝剥茧可以一窥已近知天命的汪峰心里那个冗长的拉着帕格尼尼住在春天的少年,还有多少自深深处的柔腻……人人必杀所爱,人人才得苟活。

现在我们只能等,步步惊心地你追我赶,载道兴文作戏的魔,心游六艺看戏的痴。他正反云手,出入剧局的一本好戏。这些权且不过是当下情境,环境戏码,重要的还是这700歌里的真正自由,他才能放下穿戴了许久的汪峰,鬼马精灵,情怀满盈。将他的拥趸和敌人一起收拢,要乐得乐,且丧且颓,讲天地为逆旅,抛流光成碎影。他天赋一把叫得起魂梦的好嗓子,才不会受门第和主义的苛刻。真我好耍。余下的全是捡择。发心策动,资历使然,远看成林侧成峰。

注解:帕格尼尼——尼科罗·帕格尼尼(Niccolo Paganini ,1782.10月27日—1840年5月27日),意大利小提琴/吉他演奏家、作曲家、早期浪漫乐派音乐家,是历史上最著名的小提琴大师之一,属于欧洲晚期古典乐派,对小提琴演奏技术进行了很多创新。

送葬者

“对于世界,我永远是个陌生人,我不懂它的语言,它不懂我的沉默,我们交换的只是一点轻蔑,如同相逢在镜子中”。

——加缪《局外人》

2017年,岁尾。满江发行了他的第九张录音室专辑,距离上一张《mr.man》十八个月。

一面镜子照出自己,两面而成幻室。你是否分的清楚,这前后左右的满江,哪个才是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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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把重心前移,彼时满江还是偶像级人马,口述其早年生活……

“有时候晚上睡着睡着觉,就梦见我奶奶“无常”啦,我突然就醒啦。我赶紧就趴在我奶奶床边儿上,趁着月亮光儿看,看我奶奶的被子是不是在动。"

一个满脸光鲜的少年,彼时间,不是应该鲜衣怒马,或者临水照花吗?他倒是警惕着无常。

陈述物绝非可见物,有时因需勉励,而被创造。自己确信,或者受众迷信,何况那时他是一个公用的宠儿。

但是那么多年的消息行径,或显或隐,主流采访,自媒体,小众平台。有意无意他都会提到他保持着的一个习惯,一人独立看星云变化。云的闲逸,霞落平林,无奈死去,在一片寂静中,唯一的浮标就是星辰闪烁。如果地球是一座飞船,每一颗星的初见即是于之的诀别,日常亦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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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mr.man》再到《冬某日》满江一路回归到"在精神世界里的脱俗的美感与干净饱满的自我"(汪峰语)。去掉那么多汪伯乐的定语,满江提供了自己的沉默…在冬雨夜,缓缓的送葬队伍不远处,一只黑色的玄鸟,不动声色的注视着这一切。

挽歌

我大概会一样点着一根烟,泡上一杯茶,和无数的娱乐群众一样,在每周五的晚上,心怀等待各式各样的歌手唱各式各样的歌,新颖用力,灿烂到不可收拾,然后在第二天,看看自媒体和贴吧里的各种争执和斗争。这就是我洋洋洒洒一本正经写了那么多的初心,在这个谁都珍惜初心的好时光里,扒开一堆又一堆的真诚的模样,找到为数不多的过去的那个幼稚又简单的时代的守灵人和送葬者,是多么使人疲惫的事情,因为太多有力气的东西,压路机,销量,还是其他的什么?他们的力气或许也在不断变的弱小,不过不要紧,无常既死,挽歌当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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