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听汪峰的歌都会有不同的理解与感受,这种感受取决于我们生活在不同时空中,取决于生活中的巨大差距中。
常常听到20多年前的歌,会赞叹,这不就是现在的我吗?听到《李建国》时,那么平凡而普通的一个人,现在我们似乎连他都不如;听到《我们该做什么时》犹如今日之镜,忙碌成一台空虚的机器,还是幻想。有时听现在的歌,都达不到这样的震憾,究竟是我们听觉麻木了,还是伟大的音乐能穿越时空,抵达内心,谁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汪峰的歌似乎每一阶段对同一事物都有不同的描述,比如从生来自由(《小鸟》)到生来孤独(《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专辑)再到生无所求,再到生来彷徨,向听众展示一个人年轻时和中年时的精神层面的不同;比如批判阶级层面,从咖啡馆与广场之间有三个街区,就像霓虹灯到月亮的距离(《北京北京》)到传真机到炼钢厂,有一万光年(《生来彷徨》),唱出了二者越来越远成对立的现状;再比如从《满》到《尊严不重要》再到2020时的彻底《坏掉》,一次比一次深刻和犀利。
今天又听到对未来的了描述,第一次出现"未来"是鲍家街时期《我应该真实生活还是去幻想》中的“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我将去向何方",到《光明》中,"赞美未来的呼喊",再到《不能接受的事实》中,产生怀疑"究竟未来会是什么模样",到2017年《果岭里29号》专辑中《你觉得这一切会发生吗》变成了担忧和拒绝,从种种现实的验证,"未来"已从希望到奋斗到迷茫再到怀疑再到拒绝,甚至到了《2020》专辑中的《我心依狂》中对未来的预判"当未来的孩子停止歌唱,我愿我心依狂",从而可表明,汪峰对未来的描绘,其实是在表达音乐随时间的力量,从带给人希望,到催人进发,再到拒绝,甚至未来越来越弱,汪峰依然希望"我心依狂",希望音乐永远充满力量,对物质与爱情汪峰在不同阶段也有不同批判。
从这一些同一主题而不同描述来看,汪峰依然在思考,记录着关于他生活最真实的观察与领悟,新歌《Lucky》则可以划分到对现代爱情与物的一种审视一方面,可结合《o女士》《早安女士》《蹩脚的爱情》《二手灵魂》等一类中,感觉批判从宏大到局部来发展,表达越细微越困难,究竟汪峰的这种探索能否有所突破,让我们慢慢静观。

作者:圣洁的墓志铭
摇滚门外的少年,开设同名专栏。“穿过那些忧郁的小巷,我来到你的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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